一会儿,雪越下越大,天地间像挂着一床白色的大幔帐,白茫茫的'一片。雪落在对面的房顶,盖得严严实实,就像罩上了一床白色的棉被。树木,地面全披上了白衣,铺上了白毯。一会儿,寒风吹过,雪花片片,银光闪烁,周围的一切顿时沉浸在银白色的世界里。
雪花落在树上,给冬青树枝披上了一件洁白的绒衣,让他们成为冬季的姣姣者。树枝上都挂着一条条白雪,毛茸茸的,不仔细看,还以为那是谁插在哪儿的精美的装饰品。这一片壮观的景象,不由不是你想起两句着名的诗句: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
雪越下越大,原本灰暗的天空竟渐次变白,原本落雪为水的大片大片的雪花也竟不再融化,一层层开始在地上积,偶有三两行人在雪中撑起油布伞小心翼翼的慢步走,偶有三两小车顶着雪缓缓行,倒一杯茗茶,我凝神于窗外,尽管不能细数每一片的雪花飘落,只是凝神地望,能否踏雪寻梅,能否雪舞而歌,能否回到儿时少年,再投一次雪,再打一次雪仗,在堆一个雪人,渴望回到儿时少年,心如雪,洁白、无瑕、澄澈。
下雪了,这是一场春雪。雪就像一粒粒晶莹细小的冰球,像是有人捏成的,光滑而均匀,被呼呼的北风卷着,沙沙作响,直往人们的脸上打,往脖领里钻,嘿!好凉啊。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把衣领竖起来,藏头缩颈,加快了脚步,我们这些小孩子却像不怕冷似的,一个个又蹦又跳,欢叫着:"下雪啦!下雪啦!"春雪落到地上就融化了。过了一会儿,地面上便水汪汪的了。
腊梅绽放,大雪纷飞,在众人的笑声中,我伴着婴儿的哭声来到这个世界,开始我的人生之旅。从此,我的名字和我的人生就与雪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山上的雪景更加美丽,瞧,山尖全白了,远远望去,就好像是一座雪山。山上的矮松上挂满了晶莹的雪花,只有在叶子下面才能看见一些绿色。竹叶上也落满了雪,竹茎上粘着一层层的霜。一根根竹子组成一片竹林,就好像一群战士在守护自己的家园。奶奶常和我提起岁?寒三友松、竹、梅无论在多么寒冷的冬天,它们依然挺立在那里。
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?因为它忘记了原来的颜色。
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。渐渐地,小雪花变大了,变厚了,密密麻麻的。
漫步于宁静的雪地,似乎屏息海洋深处,人感到自己在下潜。当你走向空旷的雪野,突然寻到了世界的尺度:自己的脚步。
半城烟户,参差的屋瓦上,都还留有着几分未化的春雪更还有高戴着白帽的远近诸山,与突立在山岭水畔的那两枝高塔,和回流在兰溪县城东西南三面的江水凑合在一道,很明晰地点出了这幅再丰华也没有的江南的雪景。
雪仍旧下着,却越发细心温柔了,连那轻纱摩挲似的细碎声响都一概不闻,如倾沙一般,只管无声无息地下着。地上雪积得愈厚,深一脚浅一脚,踩上去松软而踏实。印下的脚印里,明明暗暗的,阴影的边缘镶满了碎钻般的金色细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