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更低了,血一般的红,水面上一条耀人眼睛的广阔的光波,从海洋的边际直伸到小船边沿。
晚秋了,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,像个老公公露着笑脸在打瞌睡。
太阳的周围最红,红得那样迷人。红色向四下蔓延着,蔓延了半个天空,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,直到变成了灰白色。
太阳正被薄云缠绕着,放出淡淡的耀眼的白光。
冬天的太阳像月亮一样苍白无力。
夜色越来越浓了,村落啦,树林子啦,坑洼啦,沟渠啦,好像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。
清澈的空气使大地广漠无垠,把它无限地扩展开去。一切都在往远方同去,而且在召唤人们也到大地的蓝色边沿上去。站在这地方看见太阳升起过十多次,每一次在我的面前总是诞生一个新的世界,充满新奇的美丽。
夏夜特有的像梦幻一样的安溢使得一切生物似乎都愿俄人睡了,虽有金铃子一类的草虫的丝丝的叫声,但声音那样的细弱、遥远,也像是在说梦话呢!
和煦的阳光,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,成了点点金色的'光斑。
站在这里一看,真怪,山简直变了样,它们的形状与在平原或半山望上来大不相同,它们变得十分层叠、杂乱,雄伟而奇特。往上仰望,山就是天,天也是山,前后左右尽是山,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随时触到山。
春天,万物复苏,杂花生树,到处充满生机。可真是“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。”一阵春风吹过,小草跳起欢乐的舞蹈,时而舒展双臂,时而弯腰触地,时而左右摇摆,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尽情地跳舞嬉戏。在春天里,雨是最寻常的,它像一位喋喋不休的老者,把一丝纷纷扬扬的语言,洒进山村的每一个角落;它还像一位多愁善感的琴师,敲一串叮叮咚咚的音符,渗入树木的每一片树叶。我一直想为春写一首诗,可我的诗总写不尽春天生机的秘密。
太阳一到秋天,就将它的光芒全撒向人间。瞧,田野是金黄的,场地是金黄的,群山也是金黄的。
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,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,地面着了火,反射出油在沸煎时的火焰来。
重重叠叠的高山,看不见一个村庄,看不见一块稻田,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,一个靠着一个,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,从来有惊醒它们的梦,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,就是那最爱冒险的猎人,也只到它们的脚下,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、野猪和飞鸟,从不攀登它的峰顶。
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;火热的脸愁苦地等候着风,但是风不来。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;在我们对面的岸上是一片黄橙橙的燕麦田,有些地方长出苦艾来,竟连一根麦穗都不动摇一下。
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;看起来厚而不腻,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?我们初上船的时候,天色还未断黑,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恬静,委婉,使我们一面有海阔天空之想,一面又使憬着纸醉金迷之境了等到灯火明时,阴阴的变成沉沉了;暗淡的水光一象梦一般,那偶然闪烁的光芒,就是梦的眼睛了
晚秋了,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,像个老公公露着笑脸在打瞌睡。